我常一个人坐在店里临窗口的位置看着车流和人群发呆。
耳边无可避免地会响起一些沮丧的哭泣。
来这里小坐的,几乎都有亲人在隔壁医院里躺着。
小病或大病,有人沮丧、有人哭嚎、有人沉默不语。
也有人为了出院而庆贺。
咖啡店的生意并不算好,但能为他们提供偶尔小坐一下的地方,也很知足。
我也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即将面临死别,我也有地方可去。
搬进出租屋的第二日,南乔出现在了我家门前。
小区一层两户,我刚出电梯,就看见她一个人拉着个行李箱。
对着对门的猫眼呲着嘴,露出八颗大白牙,笑得璀璨。
却一副要把门都敲烂的架势。
我叫住她,对面的门也不合时宜地打开。
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了房门,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脸,南乔的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锤在了男人胸口上。
南乔的手僵住没动,我连忙上前拉她: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朋友敲错门了。”
说完拉着南乔往自己屋里躲。
南乔却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玄关处咂舌:
“小区居民质量很高,刚刚那个帅哥手感十分可以。”
我伸手捂她的嘴,也不知道这房子隔音好不好。
我一边捂她一边嚷嚷:
“确实嘛,比傅时屿那个看着就没二两肉的富二代好多了。”
等能坐下来了,她掏出小本子,说来帮我规划财产分割,决不能让我在离婚这档子事上吃亏。
南乔在一家律所工作,有钱人的离异她见了多数,所以也想来帮我出主意。
我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。
离婚协议交给了对应的律师,那边傅时屿应该早就吩咐好了。
律师一拿到协议几乎是立刻就将500万打进了我卡里,相应财产的转移都已经签字完成。
就等着傅时屿一回来就能去民政局领离婚证。
所以我才没等傅时屿回来,就自行搬离了原来的房子。
南乔拿着离婚协议的副本将信将疑地捣鼓了好一会儿,感叹我鲁莽签了字,财产分割不均的话现在已经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