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一周之后,某一天的下午,顾俭安或许是觉得无趣了,倚在座位上,朝窗外看了一眼,忽然话锋一转,嘴角略微勾起扬起一个很恶劣的笑。
透过这个微小的动作,我几乎能确认。
他与在我面前应该是截然不同的性格。
“易欢,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天天都来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他有些诧异。
“为了我。”
他怔住片刻,忽然大声笑起来,笑到空气呛进喉间,剧烈咳嗽起来。
等他笑完了,他笑意盈盈地问。
“那你愿意答应我吗?”
我伸手拿起他一直反扣在桌面的手机,他脸上浮起惊慌的神色。
顾俭安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一出。
我用手在唇间比了比,示意他噤声。
又转而看向手机的页面,显示正在通话中,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。
我看着顾俭安语气轻松:“好啊。”
话音刚落,通话页面便被急切挂断,强制退出通话。
顾俭安有些惊慌,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。
他却还死心不改,试图解释。
“我前脚刚搬家,后脚你就住进了我对门的那间房子,我不是傻的。”
顾俭安耸耸肩,放下了这几天背在背上的包袱,略感无奈:“好吧。”
“明天让雇你的人来见我。”
凌晨傅时屿更新了一条朋友圈。
“一窝小橘,健康茁壮,我和琬琬岁岁年年。”
附图是窝在纸箱里的两只橘猫。
我呼吸一滞,一夜未眠。
许母猫毛过敏,连带着傅时屿也有轻微的症状。
第二日,从上午到下午我一直坐在那个位置。
直至晚间歇业,齐思思一袭黑裙推门而入。
她眼角微微泛红,似是刚刚哭过。
“你让顾俭安来接近我。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怕你再去纠缠时屿哥哥。”
我攥紧了手心,喉间紧涩,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在我颈间。
他们在告诉我,时间到了。
“傅时屿在哪里。”
“你死心吧,他不会再来见你了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泪水夺眶而出的冲动,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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